在轰炸与驱逐中,加沙人不得不喝海水 | 8月巴以新闻概况
来源: 西瓜之友 发布时间:2024-09-26 阅读:431 次
导 语
距离本轮巴以冲突爆发已接近1周年,超过4万名巴勒斯坦平民丧生,约170万人流离失所。然而灾难非但没有结束的迹象,反倒加剧并扩散到周边地区,近日黎巴嫩也遭遇大规模空袭。面对以色列的侵略占领与种族灭绝暴行,每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义愤填膺。当前中文网络中,以色列及其西方盟友的虚假宣传仍甚嚣尘上。为巴勒斯坦人发声,是第三世界的所有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为了帮助大家快速了解加沙的近况,认识巴勒斯坦人民的处境,以及各方对此的态度,我们对8月巴勒斯坦新闻进行了汇编,从“巴勒斯坦人面临的灾难”、“以色列的暴行”、“国际社会的态度”等方面作了主题分类;由于篇幅所限,我们对报道内容进行了精简。这些报道均来自公众号“西瓜之友”,他们致力于搜集、翻译与巴勒斯坦相关的新闻报道。这份共同的关注,希望经由你我得到传递!
编译 | 瓜田统计局@西瓜之友
责编 | 楚怀
后台排版 | 童话
新闻目录
一、巴勒斯坦人面临的灾难
1、人员伤亡;2、战后重建压力;3、水资源短缺;4、脊髓灰质炎疫情;5、儿童苦难;6、失眠问题
二、以色列的暴行
1、对抵抗组织的斩首式打击;2、轰炸巴勒斯坦学校;3、压缩加沙安全区;4、扩大在西岸的袭击;5、虐待巴勒斯坦囚犯;6、杀害巴勒斯坦儿童;7、破坏水资源;8、扣留税款;9、亵渎阿克萨清真寺
三、国际社会的态度
1、和平谈判的僵局;2、对巴勒斯坦民众的援助;3、与以色列暴行的斗争;4、以色列暴行的帮凶
一、巴勒斯坦人面临的灾难
1、人员伤亡[1]
截止至8月31日,以色列在加沙地带的战争已经造成至少40691名巴勒斯坦人死亡,94060人受伤。据巴勒斯坦和国际组织报道,大多数死伤者是妇女和儿童。超过两百万加沙居民流离失所,为1948年以来最大规模的人口外流。
据巴勒斯坦民防部门透露,由于以色列军队使用国际禁止的武器,已有约1760名巴勒斯坦人的尸体完全气化消失。这类武器在冲突中被长期使用,造成尸体气化,无法留下实物证据。
目前,已有超过10000名巴勒斯坦人在加沙地带的废墟下失踪。以色列还采取了系统性行动来阻止从废墟中搜寻受害者和失踪人员。
2、战后重建压力[2]
据报道,自2023年10月7日以来,加沙地带已有超过70%的住房(已在之前的冲突中损耗殆尽),以及学校、医院、企业遭到破坏。
根据联合国数据,到目前为止,以色列的空袭已经在加沙地带留下了超过4200万吨的瓦砾。这些碎石足够填满从纽约排到新加坡的倾卸卡车。全部移除这些废墟可能需要数年时间,耗资预计达7亿美元。未爆的炸弹、危险污染物及瓦砾下的人体残骸将使这项任务更复杂。
3、水资源短缺[3]
加沙人正面临严峻的水资源匮乏,尤其缺乏淡水和饮用水。巴勒斯坦中央统计局和环境质量管理局在去年3月的一份声明中说: “据估计,加沙地带的可用水量约为以色列入侵前总水量的10%至20% 。”加沙地带的人均用水量在战争期间下降了96.5%,平民每天仅能获得3-15升的水。当前只有6%的人口能够稳定获得清洁的饮用水。
对加沙的许多人来说,从海里取水喝已成为无奈的最后选择。联合国近东巴勒斯坦难民救济和工程处发言人路易丝·瓦蒂奇(Louise Wateridge)在汗尤尼斯附近接受采访时说,为了收集食物和水,孩子们每天常常要花费六到八个小时。“他们知道海水无论如何都不卫生,使用海水是绝望之举。”
4、脊髓灰质炎疫情[4]
世界卫生组织7月19日表示,在6份从加沙地带汗尤尼斯和代尔拜莱赫(Deir al-Balah)采集的环境样本中发现了脊髓灰质炎病毒。7月26日,世卫组织表示将向加沙运送超过一百万支脊髓灰质炎疫苗。8月16日,发现了加沙南部各省的首例小儿麻痹症确诊病例,为25年来加沙首个脊髓灰质炎确诊病例。
8月23日,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卫生部宣布计划于8月底于加沙地带发起大规模脊髓灰质炎疫苗接种运动。8月30日,世卫组织表示,联合国援助小组已与加沙战争有关各方就人道主义暂时停火达成临时协议。两轮疫苗接种活动将于9月1日在加沙中部地区开始,为期三天,然后转移到南部和北部地区。第二剂疫苗将在四周后接种。
世界卫生组织驻被占领巴勒斯坦领土代表皮佩尔科恩(Peeperkorn)表示,尽管在过去11个月中面临了极其恶劣的条件,成千上万的儿童仍在他们坚韧不拔的家庭和勇敢的卫生工作者的支持下接种了脊髓灰质炎疫苗,这令人感到鼓舞。他指出,所有各方都尊重了人道主义停火,他希望看到这一积极势头能够持续下去。
5、儿童苦难[5]
世卫组织在一份新闻声明中指出,自今年年初以来,在对加沙地区约240,000名儿童进行检查后得发现,有3,288人患有急性营养不良。世卫组织目前正在加沙地带运营四个专门用于治疗营养不良的设施,包括位于加沙北部拜特拉希亚的Kamal Adwan医院。该医院已记录到近5,000名儿童出现营养不良症状。其中,三分之一表现出严重营养不良的迹象。令人痛心的是,这些病例中有25%的儿童由于病情严重(包括并发症)而无法接受强化治疗,但如果不立即干预,这些儿童即将面临死亡。
饱受营养不良困扰的同时,加沙儿童还大量沦为孤儿。联合国儿童基金会(UNICEF)发言人卡泽姆·阿布·哈拉夫(Kazem Abu Khalaf)周六透露,根据他们在世界战争和冲突地区工作的经验,无人陪伴儿童的人数约占地区总人数的1%。加沙有190万流离失所者,因此估计有19万名无人陪伴的巴勒斯坦儿童,他们可能是孤儿,或者因战争而与父母失散。稍微令人庆幸的是,虽然失去父母陪伴,但是大家庭中的其他成员都会照顾这些孤儿,直到情况好转。
饥饿的加沙儿童从沙地上捡起洒落的面粉图片来源:德黑兰时报
6、失眠问题[6]
对于加沙人来说,睡眠环境的选择是有限的。一些加沙人睡在被毁房屋的废墟上,另一些人睡在帐篷里。即使是那些能拥有屋顶荫蔽的幸运儿,他们在闷热的夏日气温中也难以入睡,而以色列飞机从头顶掠过,进一步刺激了他们本已紧张的神经。据联合国估计,以色列的空袭,加上频繁下令人们离开以前被定为“安全区”的地区,导致加沙200万人口中约有90%背井离乡,而且往往是刚刚安定下来,便再次被迫流离失所。
加沙居民法腾·哈扎(Faten Haza)说,她害怕入睡,担心自己可能再也醒不来了——或者更糟糕的是,她会被房子被轰炸的声音吵醒。25 岁的她经常做噩梦,所以有时甚至选择不睡觉。但这并没有带来喘息的机会,因为她的脑海中充满了对战争恐怖的思考和对未来的恐惧。“和加沙的每个人一样,我已经失去了安全感,”她说。
二、以色列的暴行
1、对抵抗组织的斩首式打击
(1)袭杀哈马斯领导人哈尼亚[7]
据7名中东官员(包括2个伊朗人和1个美国人)透露,哈马斯高层领导人伊斯梅尔·哈尼亚(Ismail Haniyeh)在7月31日被秘密偷运进德黑兰宾馆的爆炸装置暗杀。这枚炸弹大约2个月前就被藏在了宾馆里。哈尼亚过去领导哈马斯驻卡塔尔的政治办公室,在过去访问德黑兰期间曾多次入住这家宾馆。这次哈尼亚前来参加伊朗总统就职典礼,在确认哈尼亚身处宾馆房间内后,炸弹被远程引爆。该宾馆由伊朗革命卫队管理和保护。
伊朗和哈马斯都认为,以色列对此次暗杀事件负有责任,几名不愿透露姓名的美国官员也持这种看法。以色列在国外的暗杀行动主要由该国的对外情报机构摩萨德(Mossad)执行。摩萨德负责人戴维·巴尼亚(David Barnea)今年1月曾表示,摩萨德“有义务”追捕哈马斯领导人。
此前人们猜测,以色列可能是通过无人机或飞机发射导弹袭击哈尼亚的。但刺客们却利用了伊朗防御系统的另1处漏洞:炸弹在1个本应戒备森严的院落安放并隐藏数周之久,最终被引爆。这次暗杀无疑是伊朗情报和安全工作的又一次灾难性失败。
哈尼亚遭遇暗杀后,加沙的许多巴勒斯坦居民对他表示了怀念,他被视为一位受人尊敬的民族领袖。他平易近人的态度、跨越派系的协调能力、对社区和居民的关怀都成为许多加沙人珍视的遗产。许多人认为,以色列政府暗杀哈尼亚的目的是为了破坏停火谈判,因为哈尼亚是影响谈判的关键人物。
伊斯兰合作组织(OIC)指责以色列对哈尼亚的袭击,并誓言要进行报复。其57个成员国在8月7日于沙特阿拉伯举行特别会议后发表声明称,“非法占领国以色列应对此次令人发指的袭击负全部责任”,并称这是对伊朗主权的“严重侵犯”。
而美国等西方国家一直呼吁缓和局势。美国国务院发言人马修·米勒(Matthew Miller)表示,升级局势只会加剧该地区持续的危机。米勒说:“我们希望在伊斯兰合作组织会议上能够实现我们过去一周一直试图实现的目标,即所有与伊朗有关系的各方都向伊朗表明,他们不应采取任何升级冲突的举措。”但美国并未谴责暗杀哈尼亚的行为。
(2)暗杀暴露的人工智能伦理问题[8]
人权专家兰妮·阿瓦德(Ranine Awwad)对哈尼亚暗杀事件暴露的人工智能伦理问题进行了深入分析。人工智能服务于以色列杀戮机器,造成了大量平民伤亡。
兰妮指出,以色列秘密情报机构摩萨德利用人工智能在伊朗实施暗杀,而伊朗因国际制裁而难以有效打击此类计划。这一暗杀模式在2020年10月就得到应用:以色列通过卫星指挥发射子弹,暗杀了伊朗核科学家穆罕默德·法赫里扎德。以色列选择了比利时制造的FN MAG机枪的一种特殊型号,配备了先进的机器人系统和多个摄像头来暗杀核科学家,而这个每分钟能发射600发子弹的“杀手机器人”是通过卫星操作的。
与此同时,在正面战场上,人工智能的应用造成了更大的危害。自2023年10月7日以来,以色列一直在发展依靠算法瞄准的新一代袭击模式。以色列前军官称,这场战争中每个受害者都是根据军方使用的算法和计算而被杀害的,加沙儿童在算法中不被视为需要规避的“附带损害”。
自10月7日袭击事件发生以来,人工智能系统已经把以色列士兵变成了纯粹的“橡皮图章”,因为他们只需花20秒钟检查目标并确认“是男性而不是女性”就可以进行袭击。该系统甚至将与哈马斯或伊斯兰圣战组织成员有相似通信模式的个人(如警察或民防人员)添加到暗杀名单中。因此,平民可能仅仅因为与战斗人员同名或同姓,或因为他们使用过战斗人员曾经拥有的移动设备而成为被误杀的目标。
确定目标后,暗杀行动中使用的武器类型会有所不同,从非制导的“哑弹”到精确制导弹药。系统将哈马斯战士分为“次要”或“主要”,对每名“次要”成员的袭击可能导致15-20名平民丧生。如果目标是哈马斯的高级官员,比如营长或旅长,以色列军队被允许杀害100多名平民。
(3)辛瓦尔接任哈马斯领导人[9]
在哈尼亚遇刺之后,哈马斯称,已选定其驻加沙最高官员叶海亚·辛瓦尔(Yahya Sinwar)为其政治局新领导人。这被视为哈马斯坚持抵抗以色列的信号。
辛瓦尔出生于汗尤尼斯南部的一个加沙难民营,曾担任哈马斯Majd安全部队的负责人,负责清除涉嫌与以色列合作的巴勒斯坦人。2017年,他成为加沙地带哈马斯的领导人。以色列认为,61岁的辛瓦尔是10月7日哈马斯在以色列境内发动袭击的主谋。尽管以色列国防部长加兰特宣称辛瓦尔“已经奄奄一息”,但他仍然成功逃脱了以色列的追捕。自袭击事件以来,辛瓦尔基本上没有露面。
辛瓦尔接替了哈尼亚的职位,表明加沙在哈马斯政治愿景中占据着核心地位。驻拉马拉的巴勒斯坦政治分析家努尔·奥德(Nour Odeh)告诉半岛电视台:“哈马斯选择任命辛瓦尔为该运动的领导人,这不仅使加沙成为当地事件的中心,而且肯定也成为哈马斯运动的中心……就停火谈判而言,这确实发出了一个信号,即加沙才是主导者。”
有哈马斯官员表示,辛瓦尔得到任命的一大原因在于其知名度。他们判断:“10月7日(袭击)之后,辛瓦尔已经成为一个商标,他在阿拉伯和伊斯兰世界非常受欢迎……他与伊朗支持的抵抗轴心有着密切的关系,他在战争中的任命向以色列发出了挑衅的信息。”
(4)袭杀哈马斯指挥官戴夫[10]
以色列军方在8月1日宣称,他们在7月13日的空袭中杀死了哈马斯的高级军事指挥官穆罕默德·戴夫(Mohammed Deif)。戴夫是哈马斯的军事分支卡桑旅(Qassam Brigades)的领袖,长期以来被认为是以色列最主要的目标之一。此次空袭还导致至少90名巴勒斯坦人在被所谓的“安全区”内遇难,另有接近300人受伤。但哈马斯否认了以色列方面的说法。
8月15日,哈马斯高级官员奥萨马·哈姆丹(Osama Hamdan)进一步宣称,戴夫并没有死亡,以色列只不过是想以清除戴夫为借口将对巴勒斯坦平民的杀戮合理化。
(5)袭杀法塔赫官员[11]
法塔赫消息人士表示,以色列在8月21日对黎巴嫩南部城市赛伊达(Saida)发动攻击,导致了法塔赫成员哈利勒·马克达(Khalil Maqdah)的死亡。这是以色列和黎巴嫩持续10个多月的越境交火以来,首次传出有法塔赫成员遭到攻击。
哈利勒·马克达是退休的巴勒斯坦国家安全部队(Palestinian National Security Forces)军官。他的兄弟穆尼尔(Mounir)是阿克萨烈士旅(Aqsa Martyrs Brigades)在黎巴嫩的领导者。哈利勒和穆尼尔兄弟在黎巴嫩创建了巴勒斯坦青年团体“大众军”(Popular Army),仅在艾因希勒韦营地就有大约500名成员。作为阿克萨烈士旅的小组,“大众军”预备与以色列作战。他们还将武器走私到约旦河西岸,以支持阿克萨烈士旅内的其他小组。
(6)袭杀吉哈德官员[12]
以色列军方于8月29日凌晨在约旦河西岸图勒凯尔姆(Tulkarm)的清真寺中袭杀了包括吉哈德(Islamic Jihad commander)指挥官穆罕默德·贾比尔(Mohammed Jaber,昵称Abu Shujaa,阿布·舒贾)在内的5名巴勒斯坦人。贾比尔是图勒凯尔姆郊区努尔沙姆斯(Nur Shams)难民营的吉哈德指挥官。他过去曾一度被误认为已经遇难,但他之后在其他武装分子的葬礼上突然出现,成为了巴勒斯坦人的英雄。以色列军方称,贾比尔与多起针对以色列的袭击有关,包括6月的一次致命射击。
另一次针对吉哈德官员的袭击于8月28日发生在叙利亚境内。这次无人机空袭针对的是吉哈德的一名高级成员法里斯·卡塞姆(Fares Qasem),他在叙利亚与黎巴嫩边境附近的贝鲁特—大马士革高速公路上被袭杀。当时他正从叙利亚前往黎巴嫩执行任务。
一般而言,以军很少公开承认其在叙利亚的军事行动。以色列媒体认为这次罕见的声明显示了以色列对这些“恐怖组织”的打击力度和决心。
2、轰炸巴勒斯坦学校[13]
据巴勒斯坦卫生部门称,周六早些时候,以色列空袭击中了加沙城达拉杰(Daraj)区附近改建为避难所的塔宾(Al-Tabin)学校,导致至少80人死亡,近50人受伤。这是持续了10个月的以色列-哈马斯战争中最致命的袭击之一。
据目击者阿布·阿纳斯(AbuAnas)称,袭击在日出前毫无征兆地发生,当时人们正在祈祷。哈马斯政府领导的民防急救组织(Civil Defense First Responders)的发言人马哈茂德·巴萨尔(Mahmoud Bassal)说,三枚导弹炸穿了这座建筑,当时大约6000名流离失所者正在那里避难。
加沙城阿赫利医院院长法德尔·纳伊姆(Fadel Naeem)对美联社表示,该医院收到了这次袭击造成的70具尸体以及至少10具断肢。加沙卫生部表示,还有47人因此受伤。
针对这次袭击,以色列军方却声称,塔宾学校是一座“活跃的”哈马斯和吉哈德指挥室。但人权组织“欧洲-地中海人权监测”的调查结果否定了以色列军方的说法。调查结果显示,没有发现任何证据或迹象表明塔宾学校有任何战斗人员和军事设施。恰恰相反,该学校内部空间狭小,也缺乏火力发射台和防御掩体,根本无法用于军事行动。因此,对该学校的袭击是无理的,公然违反了国际人道主义法。
3、压缩加沙安全区[14]
自7月22日至8月下旬,以色列发布了13份撤离命令,大大缩小了战争开始时以色列宣布的安全区的面积。8月21日,以色列军方又发布了新的命令,要求代尔巴拉(Deir al-Balah)地区的居民和难民撤离,为进一步的进攻做准备。
加沙地带已有至少84%的区域被以色列列入疏散区。加沙民防部门发言人马哈茂德·巴沙尔(Mahmoud Basal)表示,加沙地带过去240平方公里的宜居面积现在已经减少到只有35平方公里,每个居民只能拥有0.25平方米的空间。加沙政府新闻办公室指出,170万巴勒斯坦人在以色列的驱逐下被压缩到越来越小的安全区中,食物、水等资源日趋匮乏,生存面临挑战。
4、扩大在西岸的袭击
(1)以色列军队的袭击[15]
8月27日以来,以色列军队在被占领的约旦河西岸发动了二十年来最大规模的军事袭击。以色列攻击的重点是约旦河西岸北部的杰宁、图勒凯尔姆和图巴斯等城镇。在推土机的隆隆声中,以色列军队对巴勒斯坦居民倾泻实弹与催泪瓦斯。以色列军方声称它的目标是武装团体成员,但巴勒斯坦居民表示,以色列士兵故意袭击难民营,并摧毁了道路和基础设施。图勒凯尔姆以东的努尔沙姆斯(Nur Shams)难民营居民就被以色列军队勒令在四小时内离开。努尔沙姆斯难民营于1948年战争后于1952年建立,截至2022年人口超过13500人。
据巴勒斯坦瓦法(Wafa)通讯社报道,以色列军队阻止巴勒斯坦红新月会的救护车进行救护工作。巴勒斯坦民防队正试图修复以色列袭击损毁的设施,但以色列军队可能很快就会回来再次破坏。联合国巴勒斯坦难民署(UNRWA)负责人菲利普·拉扎里尼(Philippe Lazzarini)表示,由于以色列的袭击,他们不得不暂停对约旦河西岸几个营地的服务。
(2)以色列定居者的袭击[16]
8月15日,70多名全副武装的以色列定居者袭击了约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村镇吉特镇(Jit),向居民发射子弹和催泪瓦斯,投掷石块和燃烧瓶,纵火点燃了几栋房屋、汽车和其他财产。23岁的村民拉希德·塞达(Rashid Sedda)被这些暴徒击中胸部,不幸死亡。巴勒斯坦红新月会表示,他们治疗了此次袭击造成的3名伤员,包括1名因吸入毒气而受害的老年妇女和2名被石头击伤的年轻男子。暴徒们之后被以色列安全部队驱散。
多年来,以色列定居者一直在袭击被占领土上的巴勒斯坦社区。仅从2023年10月7日至2024年8月5日,联合国人道主义事务协调厅(OCHA)就记录了至少1143起针对巴勒斯坦人的定居者袭击事件,其中至少有114起袭击“导致巴勒斯坦人伤亡”。以色列定居点建立在自1967年六日战争以来由以色列控制的土地上,主要由犹太裔以色列公民居住,其存在不符合国际法。定居者群体日益成为地区和平的主要障碍。
5、虐待巴勒斯坦囚犯[17]
2024年8月初,针对以色列监狱中巴勒斯坦人的处境,B'Tselem发布了调查报告(链接为:https://www.btselem.org/publications/202408_welcome_to_hell)。报告收集了55名巴勒斯坦人的证词,这55人皆在2023年10月7日后身处以色列狱中,之后才得以获释。
他们的证词显示,以色列当局甚至没有编造出理由,更没有经过公开审判,就把他们所有人关入监牢中,以色列当局还将十多个军事和民事监狱设施改造成营地,专门用于虐待囚犯。在这些设施中,每个囚犯都遭受酷刑折磨。以色列的虐待方式包括关禁闭、辱骂、制造大量噪音、裸体搜身、殴打、性侵、强迫囚犯挨饿、禁止祈祷、不给囚犯治病,拒绝律师和家人探视,故意破坏卫生条件,故意拥堵监狱,以及不提供水、光、电、肥皂和卫生巾及其他清洁物品等行为。
《卫报》采访的被拘留者,来自伯利恒的菲拉斯·哈桑(Firas Hassan)表示,自以色列极右翼分子本·格维尔(Ben-Gvir)在2023年初担任监狱事务部长以来,巴勒斯坦囚犯们的处境日益恶化。2023年10月7日之后,虐待更变本加厉,哈桑和近20名狱友被关在一个设计容量为 7人的牢房里,每天都遭受殴打。哈桑表示,有狱友被狱警使用警棍性侵,还有一名狱友因拒绝向狱警低头而被殴打致死,此外由于缺水、没有洗漱设施、也没有干净衣物,疾病蔓延,一名狱友因慢性疾病离世,而哈桑在2024年4月获释时体重减轻了22公斤。
而以色列右翼、军警和狱警则对有关虐待行为的调查极为不满,于7月末8月初B'Tselem发布报告同期在以色列士兵接受调查的基地门外举行示威游行,并于游行中殴打B'Tselem等进步媒体记者,试图闯入基地;而本应保护新闻媒体和基地安全的士兵与警察对此无动于衷,与对待反战游行的态度大不相同。
6、杀害巴勒斯坦儿童[18]
8个月前,在以色列为占领加沙地带发动的灭绝战争中,阿特瓦·苏莱曼·阿特瓦·贾伊拉特(Atwa Suleiman Atwa Rjilat)出生了,但占领军夺走了他无辜的生命。8月19日,阿特瓦在加沙地带南部汗尤尼斯以南阿斯达地区附近遭遇以军无人机射击,在转移至拉法的科威特医院路途中罹难。
加沙政府媒体办公室负责人伊斯梅尔·塔瓦布特接受采访时表示,在2023年10月7日以来的种族灭绝战争中,占领军对手无寸铁的平民实施屠杀。已经有超过16480名儿童在攻击中丧生,还有超过17000名儿童因父母一方或双双殉难而成为孤儿。而由于以色列对加沙实施严密封锁,限制向加沙运送食物,已有35名巴勒斯坦儿童因缺乏食物、营养不良和脱水而死亡,超过3500名加沙儿童面临死亡风险。
7、破坏水资源[19]
加州太平洋研究所的研究显示,在2023年,以色列对被占领的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巴勒斯坦供水系统的袭击占全球与水相关的暴力事件的四分之一,以色列定居者和军队共对90 起污染和破坏水井、水泵和灌溉系统的事件负有完全责任,共计损坏或摧毁了603个供水设施中的一半。
2024年1月份,以军更是对正在运行中的水管注入海水,迫使数千个家庭依靠海水进行洗涤、清洁,甚至不得不饮用海水。
8、扣留税款[20]
巴勒斯坦财政部最新统计显示,近几年,以色列政府扣留了巴勒斯坦税收约69.3亿谢克尔,加剧了巴勒斯坦权力机构的财政困难。
据20世纪90年代初的临时和平协议,以色列代表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征税,并应按月将其转交给巴勒斯坦权力机构。但自2023年10月以色列侵略加沙以来,以色列当局已从中税又扣除了近25.5亿谢克尔,平均每月2.55亿谢克尔。
巴勒斯坦财政部报告总计称,自2012年以来,以色列截留的用于电力、水、污水处理和医疗等的税收已累计达到约200亿谢克尔。以色列当局扣留税款的意图是迫使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停止向其在加沙的雇员和退休人员——包括卫生和教育等重要部门的雇员——支付工资和退休金。
9、亵渎阿克萨清真寺[21]
8月13日,在装备精良的以色列警察的保护下,以色列国家安全部长本格维尔率2250名以色列犹太定居者再度闯入阿克萨清真寺(Al-Aqsa Mosque),进行祈祷和宗教活动,以纪念犹太教一年一度的“圣殿被毁日”。
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共同规定,虽然犹太人与非穆斯林可以在特定时间参访清真寺,但不得进行祈祷及宗教行为。然而,自2003年以来,以色列占领当局一直派军队庇护侵入清真寺的定居者。同时阻止巴勒斯坦信徒进入,并殴打和拘留他们。
三、国际社会的态度
1、和平谈判的僵局[22]
埃及媒体报道称,哈马斯代表团在抵达开罗后不久与埃及情报官员进行了讨论。这次会议是在埃及和卡塔尔调解员的邀请下安排的,为向哈马斯通报8月15日在开罗举行的谈判结果,包括以色列方面的态度。但由于以色列近期于德黑兰暗杀哈马斯领导人哈尼亚,哈马斯代表团不愿意与任何以色列代表接触,以此表示抗议。
消息人士说,这些会谈旨在确保加沙停火,释放一些被哈马斯扣押的以色列人质以换取释放巴勒斯坦囚犯,并停止针对哈马斯领导人的行为。埃及方面仍在审查以色列提供的地图,该地图显示,以色列在费城走廊上的军事存在有所减少。但埃及对以色列的要求很明确:“从走廊完全撤军”。
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则坚持认为,以色列国防军必须在费城走廊保持存在,以防止哈马斯重新获得武装。哈马斯曾在该缓冲区将武器走私到沿海地区。批评人士表示,如果他同意以色列国防军撤军,就可以达成协议,因为其他问题都是较容易协商讨论的。
8月24日晚上,数千人在特拉维夫示威,呼吁内塔尼亚胡促成协议。人质亲属强调,原本7月初就可能签署一份协议,但内塔尼亚胡提出的新条件,特别是关于费城走廊的条件,导致协议被搁置。“问题不在于费城走廊,而是利用费城走廊拖延时间。”
8月28日,由情报机构摩萨德、安全机构辛贝特(Shin Bet)和军队的代表组成的以色列谈判小组抵达卡塔尔首都多哈,就加沙停火进行谈判,但未达成任何协议就离开。谈判至此又陷入了停滞。
2、对巴勒斯坦民众的援助
(1)马来西亚为加沙战争中的巴勒斯坦伤员提供人道主义救助[23]
127名在以色列侵略加沙地带中受伤的巴勒斯坦民众与他们的家属(其中最小的仅8个月大),在两架马来西亚皇家空军飞机的运载下,于8月15日从埃及抵达马来西亚梳邦空军基地。马来西亚国防部长莫哈末卡立和巴勒斯坦驻马来西亚大使瓦利德·阿布·阿里在现场迎接。马来西亚是亚洲首个接收巴勒斯坦伤员的国家。
(2)马来西亚教育部长称该国学校将招收巴勒斯坦留学生[24]
马来西亚高等教育部长赞比里表示,该国的公立及私立大学将会招收受战乱影响的巴勒斯坦大学生继续深造。他指出,通过巴勒斯坦人民人道主义信托基金(AAKRP),政府此前批准了387万美金(约1700万令吉),用来资助巴勒斯坦学生在大马来西亚一年的学费及每月援助金。
(3)多国对加沙展开医疗协助[25]
各伊斯兰国家对加沙持续开展医疗援助。作为阿联酋“侠义骑士3”行动的一部分,一支印度尼西亚多学科医疗团队已加入饱受战争蹂躏的加沙阿联酋综合野战医院,协助阿联酋医务人员为受伤的巴勒斯坦人提供必要的医疗服务。
去年11月5日,阿联酋启动了“侠义骑士3行动”,向加沙居民提供援助,包括运送食物和住所、建立野战医院、建设海水淡化厂等。自去年11月以来,阿联酋野战医院已收治了超过47000名患者,并进行了超过17000次手术。另外,自6月部署就位以来,约旦纳布卢斯3号野战医院已在约旦河西岸北部救治了3万两千多名患者。工作人员已实施了1067次大小不等的手术。
此外,科威特国际伊斯兰慈善组织(IICO)也将资助加沙应用科学大学学院(UCAS)把巴勒斯坦各地医学院的高年级学生送往加沙医院。这一计划旨在派遣350名预计今年毕业的巴勒斯坦学生前往加沙医院,为持续战争期间的医疗工作提供支援。
3、与以色列暴行的斗争
(1)美国亲巴人士抗议哈里斯与民主党政权的亲以立场[26]
8月19日至22日,数千名民主党代表和支持者聚集在芝加哥联合中心周围的街道上,正式提名卡马拉·哈里斯为该党的总统候选人。然而,会场外的“不表态(Uncommitted)”运动示威者警告哈里斯,除非她终止美国对以色列的无条件支持,否则他们不会支持她。
“不表态”运动始于2月份的“倾听密歇根(Listen to Michigan)”运动。作为一项草根抗议运动,“倾听密歇根”鼓励该州选民在初选中投出抗议票——这一运动的推动力超出预期,赢得了超过13%的选票。随后,该运动在全国范围内展开。全国各地的选民投出了足够多的“不表态”选票,让夏威夷、华盛顿和明尼苏达等州的代表参加了大会。这些代表利用出席大会的机会要求承诺立即在加沙停火并对以色列实施武器禁运。
在代表大会召开的同时,许多穆斯林选民也开始撤回对卡马拉·哈里斯的支持。“支持哈里斯的穆斯林妇女”组织在代表大会第三天晚宣布自我解散,以回应哈里斯-沃尔兹竞选团队拒绝让巴勒斯坦人在主舞台上发言。该声明是为了声援在会议外静坐示威的“不表态”运动。此次静坐示威得到了国会女议员伊尔汗·奥马尔等知名人士参加,凸显了“不表态”代表的沮丧情绪。
加沙问题还在更大尺度上影响着民主党选情。本周进行的一项新民意调查显示,美国大多数穆斯林选民对于他们计划在即将到来的11月选举中投票支持谁担任总统的看法分歧很大,穆斯林选民中有29%表示计划投票给绿党领袖吉尔·斯坦,比例与支持哈里斯者相当。斯坦将结束以色列对加沙的战争及其对约旦河西岸的占领作为一项重要的政策重点。
(2)旧金山州立大学撤回参与以色列对加沙战争武器公司的投资[27]
旧金山州立大学参加全国加沙营地抗议活动的学生和教职员工正在庆祝一项历史性的胜利:该大学已开始撤回目前参与以色列对加沙战争的四家武器制造商的投资,亲巴勒斯坦活动家称此举是美国巴勒斯坦权利倡导的“重大胜利”。
活动人士表示,美国公谊服务委员会(AFSC)指出被针对的四家公司:美国数据分析公司帕兰提尔科技(Palantir Technologies)、武器制造商洛克希德马丁(Lockheed Martin)、意大利跨国国防公司利奥纳多(Leonardo)以及建筑设备制造商卡特彼勒(Caterpillar)直接参与了以色列对加沙地带的战争,并“从加沙种族灭绝中获利”。撤资举措是经过数月的抗议和倡导之后做出的。
(3)国际刑事法院检察官敦促法官紧急裁定对内塔尼亚胡的逮捕令[28]
据报道,国际刑事法院(ICC)检察官卡里姆·汗(Karim Khan)敦促法官紧急裁定对以色列总理本雅明内塔尼亚胡和国防部长约阿夫·加兰特发出逮捕令。卡里姆·汗在周五发布的法庭文件中呼吁迅速采取行动,强调必须立即解决受害者的权利问题。
卡里姆·汗表示:“任何不合理的拖延都会对受害者的权利产生不利影响”,他敦促法官加快对以色列官员的逮捕令作出决定。
(4)获释人质诺亚·阿加玛尼否认以色列宣传谎言[29]
以色列妇女诺亚·阿加玛尼(Noa Argamani)于今年6月从加沙的哈马斯囚禁中获释。她周五表示,自己受伤是在获救过程中因以色列空袭造成的,而非所谓“哈马斯的袭击”。
阿加玛尼周三在东京对七国集团外交官发表讲话期间,详细描述了她在10月7日袭击期间被巴勒斯坦武装团体俘虏后的遭遇。但两天后,她在Instagram上发表声明,称她的一些言论被错误引用和断章取义。
与一些以色列媒体的报道相反,阿加玛尼澄清说,她并没有遭到巴勒斯坦战士的殴打或剃发。她在谈及以色列媒体对她东京讲话的报道时写道:“我不能忽视过去24小时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能歪曲我的言论。”
她补充道:“我在被囚禁期间没有遭到哈马斯成员的殴打,也没有剪我的头发;我是因(以色列)空军空袭我所在的建筑物受伤的。”诺亚还呼吁以色列政府努力确保剩余的人质被释放。
4、以色列暴行的帮凶
(1)布林肯批准200亿美元对以军售[30]
根据五角大楼的消息,美国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于周二批准了一批新的对以色列的军售,其总额超过200亿美元。该军售方案是美国向以色列提供的一系列武器交易中的最新一笔,早些时候,美国已经批准了140亿美元的额外军事援助。
五角大楼在声明中表示:“美国致力于以色列的安全,帮助以色列发展和维持强大的自卫能力对美国的国家利益至关重要。这笔拟议的军售符合这一目标。”五角大楼确认,布林肯批准了潜在的价值近190亿美元的F-15战机及相关设备的销售。此外,他还批准了价值约7.74亿美元的坦克弹药和价值5.83亿美元的军用车辆的销售,坦克弹药几乎立即就能交付。
(2)加拿大拒绝回应美国向以色列出售其所造武器[31]
正当美国因批准向以色列额外出售价值超过200亿美元的武器而面临广泛谴责时,这一消息在加拿大同样引发关注,因为此次销售中有超过6000万美元的弹药将由一家加拿大的武器公司制造。
加拿大拒绝对这笔交易发表评论。8月20日,加拿大外交事务部门“加拿大全球事务”的发言人在向半岛电视台发表的简短声明中表示,“不会对美国可能进行的对外军事销售做出推测”。声明指出:“自1月8日以来,加拿大政府没有批准向以色列出口新武器的许可,联邦政府仍然保持这一做法。”
(3)万斯金主彼得·蒂尔及其军火商公司支持以色列暴行[32]
亿万富翁彼得·蒂尔(Peter Thiel)被认为是培养并支持现任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J·D·万斯的关键人物。作为风险投资家的蒂尔在十多年前将万斯引入硅谷,并在他成功当选俄亥俄州参议员的过程中投入了创纪录的1500万美元。
蒂尔最初在7月份万斯被宣布为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时进入了全国公众的视野。但他与以色列的关系直到最近才被发现,因为他在剑桥大学回答关于AI武器在加沙使用问题的一段视频在社交媒体上被广为流传。这段视频是5月份在剑桥大学的一场活动上拍摄的,视频中,试图为公司在以色列战争中的作用做辩护时,蒂尔表现得有些迟钝,尤其是涉及到以色列使用AI技术生成“死亡名单”的问题。
蒂尔是帕兰提尔科技公司(Palantir Technologies)的联合创始人之一,这家由中央情报局支持的分析公司目前在以色列对加沙的战争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蒂尔持有帕兰提尔8%的股份,而该公司的市值约为690亿美元。在过去的十个月中,帕兰提尔一直为以色列提供AI驱动的军事和监控技术支持。帕兰提声称它已经参与了“以色列的关键行动”,如为以色列的军事和情报机构提供数据,以便向加沙的特定目标发射导弹,无论目标是住宅还是在行驶中的车辆。
2023年10月,帕兰提尔在《纽约时报》上刊登了一整版广告,写道“帕兰提尔支持以色列”,并在社交平台X上发布:“某些邪恶只能用武力对抗。帕兰提尔支持以色列。”2024年1月,随着以色列对加沙的战争进入第三个月,帕兰提尔与以色列国防部建立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提供用于“战争相关任务”的军事技术。它还于2024年首次在特拉维夫召开了董事会会议,据称这是对以色列的声援。
(4)爱尔兰因与以色列的贸易遭到诟病[33]
根据《爱尔兰时报》获得的招标文件,爱尔兰国防军计划在12个月内采购价值60万欧元的14架无人机(UAV)。文件指出,国防工程兵团需要这些无人机用于“日夜的监视、调查、检查和搜索救援”,以及一些机密任务。
今年早些时候,爱尔兰国防部长米歇尔·马丁(Micheal Martin)还在议会中表达了对从以色列采购军事装备的“保留意见”。在以色列入侵加沙的背景下,马丁对向以色列采购武器的做法表示了担忧,他也承诺爱尔兰不会使用以色列武器来违反国际法。目前,爱尔兰国防军使用以色列制造的军事装备,包括无人机、高级目标定位设备、地面雷达系统和通信系统。
军方消息人士告诉《爱尔兰时报》,招标过程处于初期阶段,但以色列军火公司很有可能赢得合同。在过去十年中,都柏林从以色列军火公司购买了超过850万欧元的军事装备。目前,爱尔兰每年向一家以色列公司支付29.5万欧元(33万美元)来支持和维护国防军的无人机。反对爱尔兰从以色列购买武器的活动人士指出,该公司制造的无人机在以色列对加沙的行动中发挥了核心作用。
爱尔兰一直是以色列在加沙战争的强烈批评者。与西班牙和挪威一道,爱尔兰于5月承认了巴勒斯坦国的国家地位。然而,批评者呼吁政府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颁布《被占领土法案》,该法案将禁止所有在以色列非法定居点生产的商品和服务。活动人士还呼吁停止向以色列出口爱尔兰制造的军民两用产品。
(5)哈里斯继续支持以色列所谓“自卫权”[34]
任何对哈里斯会通过在武器和资金方面施加条件或暂停援助来制止以色列在加沙持续种族灭绝的希望,都在她周四于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DNC)上的讲话中被扼杀了。
在一群兴奋的观众高喊“USA,USA,USA”的背景下,哈里斯使用了熟悉的语言:“我将始终支持以色列的自卫权,并将始终确保以色列拥有自卫的能力。因为以色列人民绝不能再次面对由哈马斯这个恐怖组织在10月7日造成的恐怖,包括无法形容的性暴力和在音乐节上对年轻人的屠杀。”
(6)民主党压制和忽视亲巴人士呼声[35]
当气球从芝加哥联合中心的天花板上落下时,成排的民主党忠实支持者起立鼓掌,兴高采烈地欢呼。会场外的气氛却截然不同。在那里,一小群戴着巴勒斯坦方巾的人几乎一动不动,显得疲惫不堪,心情沉重。这些大会上的“不表态”代表一直在呼吁对以色列实施武器禁运,因为以色列在其对加沙的毁灭性战争中造成了严重后果。可是,哈里斯明确表示,她将继续向这一美国盟友提供武器,这一决定让他们遭受了打击。
来自明尼苏达州的代表阿斯玛·穆罕默德(Asma Mohammed)总结了他们在大会结束时的感受:“气球在我们党内的民主党人身上落下,而炸弹则落在我所爱的人身上——在孩子、家庭和无辜民众身上,”穆罕默德告诉半岛电视台,泪水从她的脸上滑落。“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另一位活动人士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两人都在哭泣。
在“不表态”代表试图从内部向民主党施加压力的同时,大会外的抗议者每天都集会,谴责哈里斯和拜登对以色列的支持。然而,抗议者的声音似乎并未打动领导层。哈里斯竞选团队和活动组织者最终拒绝了“不表态”运动要求在大会上安排巴勒斯坦发言人的请求。在8月22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进步派政治策略师瓦利德·沙希德(Waleed Shahid)在回忆他们两个月以来提出的巴勒斯坦演讲者请求被拒绝时,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抑制住泪水。
“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动员我们的社区支持副总统哈里斯打败特朗普,”沙希德说,他的黑色西装外套下穿着一件印有“民主党多数支持巴勒斯坦”的米色衬衫。他补充说,要求发言只是为了让“巴勒斯坦裔美国人也成为这个党的一部分,就像其他任何社区一样”。
消息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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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本文转载自公众号“西瓜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