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下乡的峥嵘岁月,不曾蹉跎有理想的青春
来源: 禾山读书会 发布时间:2018-06-10 阅读:1978 次
食物主权按:
提到上山下乡的知青,不少人会想那是“被耽误的一代人”。事实真的如此吗?本文讲述了更为真实的知青故事:作为中央政策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其主要目的是让年轻人深入了解农民和农村、与工农群众结合,以成长为真正合格的无产阶级接班人。作者认为:但凡有理想的青年,在下乡过程中度过的是不断学习生产生活知识、增加与农民感情的“峥嵘岁月”,而不是伤痕文学所说的“蹉跎岁月”。知青们在农村的广阔天地中得到全面的锻炼,也将自己的知识贡献给了那片天地,并在返城后带着广阔天地中磨炼出的坚韧、能力和对人民的感情继续为国家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
本文也让编者想到自己做田野调查时的下乡经历:即便是浅层次的参与到农民的生活中,我至今难以忘记那些随时欢迎我去家里吃饭的农民,那些路边跟我谈天说地的农民,那些教我认识黄瓜苗的农民,那些在我很晚没有回去时出去找我的农民。下过乡,才知道农民的可贵和可爱,才知道对农村和农民的偏见是多么的短浅,才知道书本之外的广阔天地给人的滋养,才知道当年毛泽东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意义所在。我们并不想浪漫化什么,只是希望借这篇文章让更多读者看到上山下乡带给一代人的真实影响,并激励一些读者思考真正可以让人探寻人生意义的广阔天地到底在哪里。
我现在对知青这类历史话题已不太关心了,主要还是关心现实的、影响我们孩子们未来的各种问题。但这次既然来参加知青会议,大家都是知青朋友,就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聊一下自己的想法。
一、知青运动是毛主席迫害我们吗?
对知青运动的否定,起源于林立果的“变相劳改论”(他下乡过吗?)。他拟了这么个题目,文章还没开始做就爆炸了,后来就由我们的伤痕文学家接着完成,很出色地完成了。其中的隐喻就是毛主席“迫害”了我们这一代知识青年,悲惨啊,可怜啊,等等。
其实我们不是第一代知青。网上有个帖子,从解放初开始,一份份文件说起,我们前面有好几代知青。我从我所知道的来看,我们可能算第四批。
第一个知青是谁?是毛岸英同志。当年他从苏联回到延安,20几岁,属留洋大学生,比起我们这些中学生,算知青吧。还当过工人当过兵,红军坦克兵上尉,比我们牛,可是毛主席还是叫他去农村拜农民为师,学种地,了解农业农村农民。秋天了,他背了一袋自已种出来的小米做毕业证书,才算数。革命队伍里其他同志有没有主动让子女去学农的,我不知道,也许还有吧,这是第一代知青。
第二代是解放后五十年代初的董家耕、邢燕子他们。当时的农村大家知道,比我们下乡时还要艰苦落后,基本上没有什么文化人,很需要有文化、有抱负的青年人去奉献自己的才智和热血。所以毛主席和党中央就一直发文件、发社论,鼓励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指出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后来,毛主席还设家宴,请董家耕、邢燕子他们吃饭。周恩来也多次接见和鼓励他们。这是第二代,这代横跨了许多年,主体是回乡知青。
第三代是从五七年动员上海知青赴新疆起,一直到文革前那一批。他们主要是考大学或高中未考上的。其大部分是考分不够,少部分是家庭成分原因。去向大致是农场林场,也有去富裕农村的。是安置性的,没提“再教育”。这些人我接触过一些。一批是林场知青。我那时从初三到高二,每年寒暑假都要跟家长到国营林场去,因此经常跟林场知青一起劳动和玩。寒假去是挖鱼鳞坑、挖树苗、种树苗,暑假则是在苗圃地里除草什么的。在那里我曾经一石头击中一只热得张口、息在路边的野鸟,自称“没羽箭张清”。我一个朋友是64年到桐庐县城旁边的上洋洲大队插队的知青,那里比较富裕,我插队后很羨慕他,后来队里叫他养蜂,从此走南闯北。
网上有的人对“因家庭出身而下乡”感到非常气愤,其实解放前99%的劳动者子女都是受迫害、没有书读的。高玉宝写的《我要读书》就是旧中国的真实写照。许多人是参加了八路,才从别人背上的识字牌上开始认字的。解放后共产党着重培养工农子女也是说得过去的。从佛教的角度看,也是因果报应的一种。这一代主要是城镇知识青年。这是第三代知青。
第四代就是我们,大致是69年初开始一直到七十年代末不搞上山下乡为止。我们这一批的去向,有上山下乡插队的,有进国营林场农场的,有进建设兵团的,甚至有进五七干校的。因各种原因留城就业的不算知青。当时最好的就是进干校了,跟干部文人一起,活又轻,待遇又好,好像后备干部似的,一不当心就进了机关事业单位;进兵团的发军装,荣誉感强,供给制还有津贴,但是干活有时是部队作风比较苦;进国营林场农场的就是国家正式职工了,现在说法就是“体制内”了,每月有工资好拿;我们插队落户的最苦,出工干农活、烧饭洗衣、自留地都得靠自已,经济来源只有靠年底工分分红。然而时间一长,劳动与生活都习惯了以后,我觉得还是插队落户合算。因为虽然穷点,接触的人和环境都比较生动丰富,比较自由,也真正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还可以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做一点事。
我回顾一下这四代的知青,目的就是说明不存在什么“毛主席要迫害知识青年”的意思。毛主席叫毛岸英下乡学农,不见得要迫害自己的爱子吧?中央其他人有什么想法我不知道,但毛主席对青年教育的思路是一贯的。有人说就是孟子说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但我觉得还是毛主席多次在会议上谈《触詟(音:折)说赵太后》更说明问题。大臣触詟劝赵太后:
子孙们不经世事,从小“位尊而无功,俸厚而无劳”,不是真正的爱他。
毛主席说:
所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就是这个意思。我们不是代表剥削阶级,而是代表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但如果我们不注意严格要求我们的子女,他们也会变质,可能搞资本主义复辟,无产阶级的财产和权利就会被资产阶级夺回去。
你看,毛主席的想法就是让年轻人经受考验,了解农民农业农村,转变立场和思想,成为无产阶级接班人。知识青年如果死读书,读死书,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只会成为美国鹦鹉。毛主席在延安就对青年运动的方向提出“与工农群众相结合”的问题,在1964年又提出无产阶级接班人的五个条件。所以毛主席号召上山下乡,没有什么要“迫害”谁的意思。
当然,69年动员全国知青上山下乡,是一种广种薄收法,加上下面在操作时的某些形左实右做法,导致不少人有想法也是正常的。
二、峥嵘岁月与蹉跎岁月同存
09年我组织了杭一中一百多位同学回插队农村去玩,纪念上山下乡40周年。回城的汽车上有同学要求我搞一个网站,就搞了个《峥嵘岁月 杭一中知青网》叫“峥嵘岁月”,就是针对社会上伤痕文学家提出的“蹉跎岁月”的。后来,省新四军研究会叫我去帮他们搞一个面向青少年教育的红色网站《峥嵘岁月新四军》,这面就不搞了。那么知青运动究竟是我们的峥嵘岁月还是蹉跎岁月呢?我看可能是两个概念同时存在。对许多人是峥嵘岁月,对另一些人是蹉跎岁月。
对我们许多人来说,下乡就是参加革命(算工龄),就是接受再教育。持积极的心态,认真劳动,与农民交朋友,努力学习各种知识。我们这辈子没能赶上跟着毛主席率领的红军去爬雪山、过草地、两万五千里长征,但能按毛主席的教导,在农村的艰苦劳动中经历几年或十几年的磨练,发挥潜能,为农村做贡献,收获了不可轻获的农村生产生活知识和人生宝贵经历,也堪称峥嵘岁月,无悔青春。
对另一些人来说,也许革命口号喊得很响,作秀像个影帝,心里其实有疙瘩。所以不是踏踏实实劳动,而是经常跑公社,拍领导马屁,玩虚的,也没有兴趣跟农民交朋友,向农民学习,向大自然学习,甚至整天怨天尤人的。这样子下乡,如入宝山空手回,自然是蹉跎了岁月,恨意绵绵无尽期。
我个人为什么觉得下乡是峥嵘岁月呢?是从自己经历的三方面体验得来的。
第一,我觉得自己在农村是受到了切切实实的再教育,身心都受到了锻炼。未下乡前,我看农民总觉得是乡下人,跟我们城里人比是另一种人。不说是否看不起他们,心底总觉得我们比他们高等一点。到插队落户了,发现自己虽然以前也参加过割稻啊、修水库啊、种树的,但真正干起农活那连农村小姑娘也比不过。生活上更是狼狈,完全不适应农村生活。经过下乡插队,才深深感觉到人和人是平等的,农民有比我们更纯朴的思想感情,也有特别的聪明才干。
思想感情的变化,还反映在劳动中。过去叫我手抓猪粪给水稻施肥,怎么肯呢?猪粪那么臭!但农民告诉我:没有猪粪臭,哪来米饭香。我们后来干活不怕脏不怕臭,就是一个变化。还有就是对意志的考验:双抢最苦,那时每天天蒙蒙亮就出工,大太阳底下只穿条短裤,赤膊上阵,汗流浃背。到山上砍树,收工要背段头下山。那山路崎岖,木头沉重,也不叫苦不叫累。这些感受,大家应该都是一样的。
在农村有一个收获就是把死知识给活化了。下乡第二年农民要选我做会计,我说我不会做。农民说:“你有文化嘛,文化文化,你化开来就是了。”通过做会计,两帐一簿一方案,我了解到集体经济怎样逐年发展壮大,人民公社的按劳分配与按需分配并举及倒挂制度的合理性。生产队里要拉电线装电灯,就把物理科的知识转化成电工知识了。
农村还有许多联系实际、实践知识的好机会。门前想种两棵柏树绿化一下,就看造林的书。我们那里是酸性土,柏树喜欢碱性土,所以就把粉刷剩下的石灰倒入坑穴里再种树,树果然长得很好;山上田间到处都有野生草药,就买了中草药书,又时时指着草儿请教农民,增长了这方面的知识,在自留地里也移栽了许多草药;缺乏家具,就买了木工工具,自已画设计图,自己动手做;其中技术含量最高的就是做锅盖了;还有照书养鸡,我买了养鸡的书,每年春天买八只小鸡来养,还挖沟养蚯蚓给它们吃。双抢到了,要加强营养,就一只一只的杀了吃,只留一只最好的生蛋鸡,提供我下半年的鸡蛋。
第二,是为农村做了贡献。我下乡第一年想既来之则安之,得为生产队里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于是年底回杭时找到省农科院买了八斤水稻良种,两种早稻,两种晚稻,其中“农红73”晚稻种经生产队试种不错,后来就在我们大队推广开了。我们刚下乡时,村里没有电,晚上照明用松明或墨水瓶煤油灯。第二年公社的电工师傅送电到村口,后面的拉电线入户装电灯大部分都是我干的,晚上电灯亮,感到又回到现代社会了,看书也不用愁了。再看整个村里家家亮电灯,也蛮有成就感。再一件事就是做会计,为社员服务,账目清楚。我们还给农村带去了城市文明生活,如书籍、刷牙、写春联等等。
知青为农村作贡献的事例很多,做老师的、做医生的、做机电管理的。知青运动还促进了城乡交流,工农联盟。我们分水镇闻名世界的圆珠笔行业就是由于插队知青的缘故而产生的。黑龙江兵团的开垦北大荒,云南建设兵团创建了橡胶产业基地,对共和国的功劳很大。我们浙江建设兵团在萧山的艰难围垦成就也很大,不过现在多便宜了私企资本家。
第三,是感受了农民的友谊和关爱。刚下乡时我是农活家务都不会,全靠生产队农民时时关心、处处帮助。农民经常叫我去他们自留地里拿菜,说“你一个人种不出来吃的,到我园子里摘点就有了”。不过我还是搞好了自留地,白拿总不好,我们是八路军。农村大妈大嫂见我去溪坑洗衣服,一面说:“哦吆,嘎受辜的咯!”一面大家就分分帮我洗掉了。开始我不太会烧饭,而且收工了搞自留地回家都比较迟,生产队里几个姑娘天天吃好晚饭就来抢着帮我烧饭烧菜,生产队里非常和睦和谐。同样的体会大家也肯定有。我与农民的友情一直延续到现在,他们山上夹到了果子狸、黄鹿,就打电话问我要不要?要的话就送到杭州来。最近一农民叫他女儿女婿送来一只活野兔。每逢杀年猪也会来电话叫我去拿土猪肉。想起来,总觉得欠他们的情太多。
另外,党和政府对我们知青也是关怀的。下乡才几个月,政府就拨款给公社造知青房了。平原地方知青造的是平房,我们大队属半山区,那时候集体山林茂盛,有木材,就给我们造楼房或半楼房。所谓半楼房就是有阁楼的房子,说阁楼上可以放粮食。生产队里还专门砍了一批松树分给我们冲成楼板铺铺上。大队支书小老俞看见了知青常问寒问暖,问知青有没有困难。当然有些地方条件比我们更艰苦,知青生活更困难。当时福建有位李庆霖就给毛主席写信反映情况。毛主席73年4月给李庆霖回了信,还寄给他300元钱,同时发出了改善知青待遇的指示。
回过头来看,是峥嵘岁月还是蹉跎岁月,与自己的心态有关。你持积极的态度,迎着困难上,虚心学习一切有益的知识,就是再逆境再困苦,你奋斗过了,也是峥嵘岁月,否则环境并不怎么苦,农民世世代代都这么过来,你却受不了了,觉得自己被“流放”了,时时刻刻想逃离,也不抓紧学习各种实际知识,那么现在想起来自然感到是蹉驼岁月了。
三、对知青运动的历史,应该肯定还是否定?
我觉得要实事求是,要客观真实,不能动辄扣“文革思维”大帽子。毛主席说过:不要开帽子工厂。而动辄扣别人“文革思维”的大帽子,本身就是文革中的错误思维,那还怎么讨论问题呢?
看历史要看全面,不能只罗列个案;要看大局,不能只看少数基层执行中的偏差;要看主流,不能只看支流;要看目标,不能枉自猜测。比如女知青被强奸啊,开后门当兵啊,偷鸡摸狗啊,分地方派别斗殴啊,兔死狗烹论啊,解决就业论啊,中断正常教育啊等等。这些否定知青运动大方向的说法都可以搞清楚的。
首先,就知青运动主要目的而言,就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培养革命接班人。这应予以肯定。要讲其他目的,我觉得有位数学网友说的有点道理,他说是备战的需要:把知青分散到农村、边疆和偏远山区,是面对苏修可能发动的侵略战争而采取的一种保护措施。当时有口号叫“备战备荒为人民”,那么个形势。我们杭一中知青当年分布到的岭源、合村、怡合、印渚、保安等五个公社,处于离杭州200多里的山窝里面,号称是杭州市的小三线,是比较安全的地方。
其次,培养革命接班人,是很需要走上山下乡的道路的。这也应予以肯定。你想想,要治理中国这样一个农业大国,农活也没干过,跟农民也没天谈,连基本的农业农村知识也没有,只知道问外国买米粮,流转农田,怎么能行呢?刘邓没种过地,这方面就容易犯错误。古人说:行千里路,读万卷书,从农村实践中学习,应看作是培养中国革命接班人的正常学业。网上有篇《习*近*平的简历戳穿了伤痕文学的谎言》,就很好地说明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对培养革命接班人的作用。
第三,从全国各地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对共和国做出巨大贡献的角度,也必须肯定知青运动。这方面的史迹太多了,我们每个知青都有亲身经历。那些无视甚至抹黑知青运动,诽谤知青是愚氓是蠢猪,实在太无耻了。
许多极力否定知青运动的种种谬论其实禁不起一驳。
比如有的人胡说什么他下乡就是被“流放”。那是他把自己估价太高了。古代流放,得是一定级别的主官,一般小吏都没有这个待遇;外国流放,得是贵族政治犯,一般平民也没有这个待遇。他一个学生,值得流放吗?谁认识他呀?有的人把下乡说成“劳改”,又有说当年自愿下乡所以现在要“忏悔”,要写伤痕文学,要“告别革命”。这都是很可笑的,因为他们原来也不是什么革命者。有的说知青下乡锻炼是“肆意践踏人权”,他绝对不会说资本家剥削压迫工人是践踏人权。我倒觉得他们这样肆意诽谤知青珍视的人生经历,才是真正的践踏人权。
有的说知青下乡是与农民“争土地、争工分、夺口粮”,这也是坐在办公室里臆想。我在农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反而是农民很欢迎我们去。像我们生产队有八十亩水稻田和几百亩山坡地,年产稻谷六万多斤,玉米番薯等无数。我们三个知青,每人口粮定量700斤(含500斤稻谷、100斤玉米、700斤番薯),所占比例并不多。尤其工分是自已做出来的,农民多了劳力帮手,又有文化,欢迎都来不及,哪里会不满意?09年我们组织知青回乡,农民就说:欢迎你们回家。
也有的人造谣说“为了给知青房烧砖瓦,粮食减产半”。这人肯定没下过乡。他说的那个生产队我不知道有多少耕地,有几个知青,造的是别墅还是排屋,需要多少砖瓦?农民会那么不爱惜土地?像我们造知青屋,用的是非耕地的泥土造的,耕地大家都很珍惜。
还有的人说知青运动是把知青扔进“农村垃圾场”里去了。把农村看成垃圾场的人,会是好人吗?此人也绝非知青,因为他应该不会把自己当作垃圾的。有的人义愤填膺地说,当年农村根本没有知青下乡的基本条件,连抽水马桶也没有!大家听了可能会笑:这鸟人肯定把插队落户下乡锻炼当作是玩农家乐了。有的人明明是70后,根本没有上山下乡的体验,又不认真向农民和知青做调查,也大言不惭地“研究知青运动”。我们作为知青,如果罔顾事实,去满足他们要我们自批巴掌、否定我们珍视的历史的要求,说我们当年自愿流放到农村去劳改了,以后孙子孙女会不会问:你是sx吗?哈。
评价历史,通过毕腹剑事件,现在我们都知道了,有一个政治立场问题,阶级立场问题。立场不一样,结论当然不一样。你站在反毛反共反社的立场上,自然会否定毛泽东时代所有好的事物,包括知青上山下乡运动,自然要搞历史虛无主义。你如果站在劳动人民,比如贫下中农和工人阶级的立场上,自然会有相反的结论。我们要努力学会用历史唯物主义观点来分析历史事件。
其实,大规模地掀起否定我国知青上山下乡革命意义的抹黑运动不是孤立的行动,而是与伤痕文学全面否定人民领袖毛主席、全面否定中国人民革命史相配套的。欲亡其国,必亡其史:
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成與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革命的阶级是这样,反革命的阶级也是这样。
不管我们主观想法怎样,客观上参与诽谤知青运动的效果,就是在配合美国资本财团和国内反革命右派推翻人民中国的活动。
我不是说具体的知青工作错误不能批评,不是说具体的知青遭遇不能述说。比如说要求知青“扎根农村一辈子”,就跟毛主席说的“再教育”不一样。教育就有个期限,学成了就要毕业。有的人自愿扎根农村干革命当然很好,但政府知青工作还是应按“再教育”来安排,三五年内都要有计划、有部署地抽上来安排工作,这样才可能持续进行。比如说对知青的关心不够,考虑不周到,虽说可能是缺乏经验,但分管干部也有失职的责任。这些方面后来也有改进。比如造知青集体屋集中居住以保障安全,比如设置带队干部负责知青的生活与安全,比如出版《青年自学丛书》解决知青自学的需要,等等。这些都可以总结经验教训。但只要我们注意到当时的历史环境,站在国家利益的高度,站在民族利益的高度,就必然会同意毛主席“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就必然会肯定我们亲身经历的真正史无前例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
总之,对肯定还是否定知青运动,我的看法是乐观的。开始的时候是伤痕文学歪曲抹黑,攻其一点不及其余,媒体包括影视节目那是西风压倒东风,一派否定谩骂冷笑声。青少年看了都以为知青被毛主席迫害苦了,知青都是sx。然而随着知青同志们渐渐的退休,有时间来写自己的经历了,摆事实讲道理,大家看见,肯定的东风就越来越强。等到大家开始用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观点来分析那段历史和今天的争论了,事情就会越来越清楚。
四、最后我想谈谈知青运动的现实意义
我认为,现在大家来深入研究和正面宣传知青运动、批驳各种诽谤知青运动的谬论,还是很有现实意义的。现在在西方特别是美国舆论心理战的洗脑下,青少年的政治思想非常混乱,对要不要与工农相结合、要不要继承革命、要不要信仰马列毛主义,多数都非常动摇。所以必须加强意识形态领城的反攻,要提倡青少年继承历代知识青年英勇无畏的革命精神,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与工农群众站在一起,积极参加三大革命运动,为恢复科学社会主义、为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
文革时因为备战而采用一律下乡的方法不是太好。许多人根本不想走革命的道路,你动员他下乡,他自然很痛苦。所以今后可以改革一下,不搞广种薄收,只搞良种精播,即每年挑选一批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学生去农村培养锻炼。具体方法可以先由组织人事部门牵头办知青下乡培训班,请有关科技人员来讲课;然后以工作组形式下村、帮助困难户干活、调查研究共同富裕方式并组织实施的形式,推动农村社会主义的恢复,推进新农村建设。也可以到南街村等公有制经济搞得好的地方去留学,学得经验再去贫困地区挂职村官锻炼。三年一到,人事和组织部门就从“农活熟悉的程度”、“为农村做了什么贡献”、“与贫苦农户的关系如何”、“是否艰苦朴素”等多角度去考察其智才德廉,然后再择优录取和提拔。若有学生下乡五年了也不合格,也安排回城就业。
对于不够条件的学生,比如是西方普世价值派的,即使他削尖脑袋想参加,也不批准。用这个方法来取代现行的“考而优则仕”的公务员录取制度。那种科举式的录取制度常常大批量地生产只想“当官做老爷”、“升官发财”、“为资本服务”的负官污吏。而用知青下乡锻炼的方式,则可以发现出许多乐于为人民服务的有实干能力的干部苗子,与之配套的,组织部的干部政策应该立一条硬杠子,例如“未经过农村锻炼三年以上者,不得担任县级以上主要领导职务”。
本文为江嘉陵同志2015年在泛长江三角洲知青座谈会上的发言,少正铆整理。
原标题:《江嘉陵:谈谈对上山下乡的几点看法》